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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乔对着铜镜，伸手碰了碰被撞的红肿之处，只觉得刺痛万分。现下他的右眼已经眯成一条缝，早已没了往日的神俊，倒显得滑稽可笑，怪道那老媪看着他那番表情。随后又想起那名赤衣女子，初次见面自己却如此狼狈，竟觉得有些涩然。
一边的老叟奉上了湿布膏药，宁乔见老叟皱眉担忧，便与他说笑：“以往我都不敢出门，每每出门便多有女郎掷果投琼，只得躲避。从前只听闻那洛阳民风如此，潘安公每逢出游便掷果盈车，谁曾想这风气竟进了蜀郡。这便也好，保安康才知美丑。现下怕是无人能正眼看我，我行路走更是方便。”
老叟道：“方士可是不闻左太冲效岳游邀，因貌丑群妪齐共乱唾之，委顿而返之事？”
宁乔抚掌大笑：“善哉！”只这一笑又扯疼了伤口。
老叟慌忙替宁乔敷上药，道：“方士可曾听闻现下关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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